來源:南方人物周刊 發布日期:2014-05-04
戈爾巴喬夫:“切爾諾貝利災難的確是一個歷史轉折點。”
烏克蘭切爾諾貝利核電站事故現場的鳥瞰圖。
切爾諾貝利事故發生28年之后,2017年一座3.2萬噸的拱頂將安放其上,作為解除核污染的屏障。
25年前的4月26日,前蘇聯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的4號核反應堆發生爆炸,造成嚴重的核事故。浩劫之后,留下的是一串驚人的數字——去年,聯合國秘書長潘基文表示:“切爾諾貝利核事故導致33萬多人被迫離開家園,數千名兒童罹患甲狀腺癌,上百萬人生活在對自己健康和生活的憂慮之中,其影響持續至今。”
今天,日本發生的核事故再次喚起人們對切爾諾貝利的記憶。有人擔心,福島核電站的爆炸會不會是另一個切爾諾貝利?
據美國《紐約時報》日前報道,在烏克蘭切爾諾貝利,世界上最嚴重的民用核設施災難的遺址旁邊,新的防護建筑正在修建。這座拔地而起的巨型穹頂,將在今后隔絕放射性塵埃,防止可能的事故重演。然而,烏克蘭目前動蕩的政局,為這個重要性不言而喻的建筑帶來了不確定性。
在厚厚的混凝土板的反輻射防護下,無數的工人正在建造一座巨大的拱頂。它包裹在大量锃亮的不銹鋼下,體量之大足以覆蓋自由女神像。這座建筑極為超自然,看起來就像是被外星人扔到這片蘇聯時代的工業區中一樣。
報道稱,如果一切順利,到了2017年,這座重達3.2萬噸的拱頂將被安置在聚四氟乙烯墊軌上,巧妙地滑去覆蓋在那座破敗的防護建筑上。老的防護是為了包裹1986年4月爆炸燃毀的反應堆釋放的放射性殘余物而興建的。當拱頂的兩端封閉后,將有能力在日漸陳舊的防護建筑倒塌的情況下,包住所有的放射性塵埃。
通過幾近消除大氣遭進一步污染的風險,這座拱頂將解除揮之不去的災難重演的威脅,哪怕是有限的重演。在28年前的那段夢魘般的日子里,放射性塵埃嚴重污染了周邊的大面積平原地區,將村鎮變為鬼城,里面回蕩著過往生活的回聲。
這座拱頂還將允許切爾諾貝利清理工作開啟任務艱巨的最后階段,即移除遭嚴重污染的反應堆廢墟,以便將其進行永久性的安全儲存。這一任務將由國際社會移交到烏克蘭手中,在現在的局勢下,帶來了新的憂慮。
“死亡區”竟成“動物的天堂”
1986年4月26日,正在進行實驗的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的4號核反應堆發生蒸汽爆炸,炸裂反應堆外部保護層和房間的頂部。隨即,大氣中散發著大量的放射性微粒,空氣與超高溫核心中的1700噸可燃性石墨慢化劑接觸;燃燒的石墨慢化劑加速了放射性粒子的泄漏。
現場的操作員無法停止反應堆的反應,而隨后趕來的消防人員也無法撲滅大火。放射性粒子隨風蔓延。離核電站僅3公里的小城普里皮亞季首當其沖,事故發生48小時后,該城近5萬人口全部被疏散。
這次事故直接導致50人死亡,俄羅斯、烏克蘭、白俄羅斯交界的地區受到嚴重污染。而核污染的云層隨風擴散,覆蓋了西歐、東歐、斯堪的納維亞半島等地。
與此同時,蘇聯政府利用直升機從空中向暴露的反應堆殘骸傾倒近2000噸碳化硼和沙子后把火給撲滅,也控制了輻射。
事故發生后,當局用鋼筋混凝土,把4號反應堆徹底封閉起來,這里被稱為石棺。如今數十萬噸的放射性核物質被封存在那里。其表面已經銹跡斑斑,石棺為中心的30公里以內,還是隔離區。
切爾諾貝利這個名詞象征了災難,有游戲商以切爾諾貝利為背景設計了一款游戲——切爾諾貝利的陰影,背景設定于曾發生核災難的切爾諾貝利核電站廢墟上,變種生物和神秘力量開始屠殺幸存者。
此外,還有流言以更荒誕的形式傳播。有說法稱,1996年,隔離區變異的碩鼠,吞噬了考察的科學家,說得有鼻子有眼。但流言終歸是流言。
這里輻射值高,因而也被看作“死亡區”。
18歲以下的未成年人被絕對禁止進入,成年人則被嚴格限制進入,進入者必須具備合法手續和有效證件。這樣嚴格的條件主要是保證來訪者的安全。這里整體上的輻射比較高,如廢棄的機械場內,平均輻射是每小時800至1200微倫琴,而人體不能超過每小時20微倫琴。
1986年的驚天浩劫后,出事的4號機組被封閉,切爾諾貝利核電站剩下的3個機組繼續工作了一段時間,維持國家電力供給14年。2000年12月,整個切爾諾貝利發電廠停止發電。
但是大量的核廢料依然沒有處理掉,需要工作人員照看,石棺也需要不斷加固。在事故之后這25年中,工作人員從來沒有停止過對事故區道路、房屋以及周圍樹木的清洗。此外還有不少安全警衛人員和員工在切爾諾貝利核電站工作。
他們的飲水和飲食全部從外面運輸進來,并且每一輪排班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周。每天離開工廠時,他們都要在儀器前檢測手和腳的放射性污染。如果身體遭受輻射超標,必須采取相關措施。包括服用藥水、清洗,如果情況嚴重的送去醫院。
隔離墻的外面,軍人在巡邏。
雖然這里被劃為隔離區,但一些大膽的老人近年返回當地居住,如離核電站約15公里的伊利因齊居民點。這些返鄉者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對他們而言,“回到故土,心里也安穩很多。”一些老人家說,他們并不擔心輻射,醫療人員定期來給村民檢查身體,還對農戶家種的農產品進行輻射測量。結果顯示,當地產的水果和蔬菜輻射指數處于正常范圍內。要在隔離區居住,是需要勇氣的,回來的人畢竟是少數。目前至少有300人在隔離區內居住。
在這25年間,這里居然聚集了很多野生動物。據切爾諾貝利國際生態學實驗室記錄,隔離區內目前有超過400個物種的動物,包括280種禽類和50種瀕臨滅絕動物。而且這些生活在隔離區內的動物并沒有發生什么異常突變,這里也不像外界所傳說的老鼠長得像貓一樣大。一些科學家將這里稱為“動物的天堂”。人類從這里銷聲匿跡,無意間給動物留下了繁衍生息的寶地。尤其是鼠類,對放射性物質表現出了驚人的抵抗力。
但美國生物學家莫斯烏認為,這一地區相當一部分的鳥類都在承受著核輻射引起的疾病,甚至產生了基因變異。它們的存活率比其他地方的鳥類大大降低。有些鳥類出現腫瘤。
不過,目前看來,這座日漸增高的拱頂是進步的象征。
拱頂由法國建筑企業聯合體諾瓦卡(Novarka)打造。“這是座不可思議的建筑,”諾瓦卡的項目總監尼古拉˙卡耶(Nicolas Caille)說。“你沒法拿它與任何其他的東西類比。”
各國正在辯論原子能作為削減溫室氣體排放及應對氣候變化的一種手段的未來,而這座拱頂響亮地提醒人們,核能盡管擁有諸多好處,但也背負著巨大的風險。一旦出現差池,巨大的挑戰就會隨之而來。
報道稱,正如日本自三年前福島核電站熔融事故以來體會的那樣,核污染的控制與清理工作挑戰著工程能力的極限。
這份工作的成本也極為可觀。單是切爾諾貝利拱頂,最終花費就將達15億美元左右(約合94億元人民幣)。拱頂項目主要由美國資助,還有其他約30個國家出資。
而且,要想讓這座放射性災難遺址真正安全,或許要花上好幾代人的時間。
工程人員將切爾諾貝利拱頂的設計壽命定為100年;根據他們的測算,這是徹底清潔該地區可能需要的時間。然而,報道稱,烏克蘭的長期決心一直存疑,而該國的政治動蕩及其與俄羅斯之間的“沖突”又引發了新的關切。因此,就連一個世紀也可能并不足夠。
不過,歐洲復興開發銀行(European Bank for Reconstruction and Development)的核安全主管文斯˙諾瓦克(Vince Novak)表示,這座拱形建筑相當強大。他所在的機構負責管理該項目的融資。他說,如有必要,“它或許可以維持300年,乃至更久。”
切爾諾貝利核事故可被比作引爆了一枚巨大的臟彈,爆炸把放射性物質噴向四面八方。爆炸后引發的大火進而把更多的污染物送入了大氣中,隨后它們被風帶到了該地區的各個地方,并進入了西歐地區。
因此,這場災難和其他兩起重大的核電站事故截然不同,其中的一起是1979年發生的三里島核事故,另一起是2011年發生的福島核事故。在那兩次事故中,核反應堆堆芯都發生了熔融,不過堆芯物質——即核燃料——依然處于防護裝置內。
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的四個反應堆機組沒有這樣的防護機制。不過,這只是反應堆機組的設計缺陷之一。控制核裂變反應的系統性能不穩,在一定條件下,反應堆功率會迅速升高,脫離控制。
這就是1986年4月26日清晨的頭幾個小時里,切爾諾貝利核電站四號機組經歷的情況,當時,工作人員在對反應堆的一些安全系統實施一次有欠考慮的測試。在短短幾秒內,反應堆功率呈幾何級數增長,堆芯被蒸汽炸得四分五裂。
有幾名工人當場死亡,然而,四號機組的大部分技術員和一開始到場的消防員都因為暴露在高濃度的輻射下,在接下來的幾周里經歷了痛苦不堪的死亡過程。
據官方統計,有數十人遇難,還有許多人身患疾病。輻射更導致成千上萬人在災難后罹患癌癥,不過相關人數依然是一個眾說紛紜的話題。
在緊隨其后的一段時間里,蘇聯政府派遣軍隊去撲滅反應堆大火,疏散普里皮亞季附近的村莊和城市,大多數核電站員工和他們的家人都住在這里。當局招募勞工加速建造鋼筋混凝土防護層,也就是眾所周知的石棺。當這些工人接觸到的核輻射變得過高時,他們會被另一批工人替換下來;總共有五十多萬人參與了最初的事故清理工作。
那是近30年前的事情了。然而,在切爾諾貝利核電站和其周圍,時間仿佛被凍結了。
核電站附近依然有一片大約1000平方英里(約合2590平方公里)的隔離區,只能通過哨卡進入。盡管核輻射濃度在經歷自然的放射性衰變后,已出現一定程度的下降,然而這片區域實際上依然空空蕩蕩。有許多村莊被夷為平地;森林已經覆蓋了一切。在曾有4.5萬人生活的普里皮亞季,社區中心的壁畫的油彩紛紛脫落,體育館的地板中間長出了一棵樹。
而現在,石棺周圍的輻射水平被詳細繪制下來,拱頂建筑工人必須待在指定區域內。每個人都帶著放射量測定儀,這是一種探測器,如果石棺發生泄露,放射濃度增加,它會發出聲音預警。不過,除此以外,工人們會在正常的工作時間內工作,身著常規工作服。
然而,在這里工作實在是非同一般。卡耶說,“當你第一次抵達這里時,你會覺得百感交集。事故發生后,我們有許多人一直在參與相關工作,或者來過這里。當時的情景依然歷歷在目。”
報道稱,拱頂安放到位后,按計劃,烏克蘭將最終開始清除不穩定的石棺和剩下的燃料。此舉將確保放射物質不會最終滲入地下水,地下水被污將危及300萬基輔居民的供水。烏克蘭還必須為其回收的高放射性廢料建立一個存儲場。
目前還不清楚,清理工作的資金從哪來,尤其是考慮到該國目前局勢動蕩。報道稱,華盛頓的烏克蘭駐美國大使館的官員沒有回應記者請求評論的要求。
不過,即使有足夠的資金,技術性的問題仍然存在。例如,這些工作能否完成,如果可以,最終需要多長時間?
但這些都是以后的事了,更緊迫的問題是在不穩定的政治環境下建好拱頂。諾瓦克說,“對于當前局勢會如何影響這項工程,我感到十分擔憂。”
靠近烏克蘭北部邊境的切爾諾貝利遠離克里米亞和其他存在爭議的區域。“切爾諾貝利及其隔離區依然保持著平靜,我們的承包商在繼續工作。”諾瓦克說。不過今年3月,西方專家曾被疏散過一次,時長一周。
該項目有足夠的資金,能夠支撐施工方繼續干到明年而毫無問題。不過他說,在今后幾個月內的某一時刻,必須拿出一個籌集額外資金的“政治決定”。
諾瓦克說,早在烏克蘭陷入政治動亂之前,他們就對不得不要求捐款國貢獻更多資金感到擔憂了。“不過,讓整個項目半途而廢風險太大了,我不認為,有任何人想看到這樣的前景。”
事故受害者達幾百萬之多
雖然禁區內小鳥在歌唱、老人在曬太陽,但是這個龐大的區域依然充斥著隱患。
根據官方估計,發生事故后的反應堆內大約還有180噸的燃料,該批燃料的總放射性達約1800萬Ci(670PBq)。石棺阻止著輻射擴散,但這并非是一個永遠安全的做法。
早在2003年俄羅斯《獨立報》報道,時任俄羅斯原子能部長魯緬采夫說,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的“石棺”有崩塌的危險。當年趕工修建的石棺正在老化,反應堆繼續腐蝕這個石棺里的鋼筋混凝土。
如果石棺倒塌的話,后果不堪設想,數量驚人的放射性塵埃將會被直接釋放到空氣中,歐洲將會再次經歷新一輪的切爾諾貝利事故。解決的方案就是在石棺上加蓋一層防護層。
“目前實施切爾諾貝利核電站安全封閉工程的資金缺口還差大約4億歐元,其中發生爆炸的4號反應堆威脅最大。”烏克蘭總統亞努科維奇說。這個呼吁得到了國際社會的響應。
在切爾諾貝利核泄漏事故25周年紀念日即將到來之際,歐盟委員會呼吁國際社會提供7。5億歐元(約合67。7億元人民幣)援助,為遺留下的200噸強輻射物質建造新的、更復雜的隔離層,以取代可能崩潰的石棺。
2010年底,烏克蘭當局釋放的一些信息引人關注——計劃把切爾諾貝利開發為面向普通游客的旅游區。
其實早在2006年4月26日,時任烏克蘭總統尤先科就表達了類似想法,“對許許多多的人來說,應當(親眼)看看切爾諾貝利地區村鎮中敞開的門窗,長滿了雜草的院落,荒蕪的莊園。這都是教訓,這些將給人們留下深刻的印象,而不是核電站被毀壞的機組。”
當然這樣的旅游必須穿防護服,游客必須在嚴格的指導下參觀。
不過在隔離區外,當年遭受輻射的一些人群仍生活在核事故的陰影中。
去年,聯合國秘書長潘基文表示:“切爾諾貝利核事故導致33萬多人被迫離開家園,數千名兒童罹患甲狀腺癌,上百萬人生活在對自己健康和生活的憂慮之中,其影響持續至今。”
2006年,世界衛生組織發表的報告則更觸目驚心:在受到影響最大的一些國家,事故發生時還是青少年的5000多人現在已被診斷為甲狀腺癌;參加清理現場行動的工作人員、被撤離疏散者和白俄羅斯、俄羅斯聯邦以及烏克蘭被污染地區的居民當中可能已有9000人死于惡性腫瘤。
現在仍有500萬人居住在被核物質污染的地區。他們當中的許多人顯示出高于一般水平的焦慮和多種無法解釋的身體不適癥狀。英國有媒體報道稱,也許已經有大約50萬人因這次事故而死亡,而且至少還有3萬人將死于和這次核泄漏事故有直接關系的癌癥。
前蘇聯政府在各地建立了切爾諾貝利核事故受害者治療與預防機構,對受害者提供免費醫療幫助。蘇聯解體后,這一任務被繼承國延續。十幾年來,診治的切爾諾貝利事故受害者達幾百萬之多,其中包括二十余萬名兒童。同時,政府還建立了統一的“切爾諾貝利核事故受害者名單”,對受害者身體狀況進行跟蹤監控。受害者也得到了政府賠償。
不過,縱然有免費的治療,受害者承受的苦難他人又如何體會?而那些身體目前尚算健康的人,心里也留下了很深的創傷,他們的焦慮程度超過了正常水平。
或是導致蘇聯解體真正原因
事故已經過去25年,而當年的蘇聯也不復存在。但對事故的起因,依然有著不同的解釋。
如1986年8月,有報告把事故歸咎于管理問題。身為廠長的茹柯漢諾夫只具有燃煤發電廠的訓練和經驗,他的總工程師佛民也是來自一個常規能源廠。核電站操作員也應該為事故負責
而發布于1991年的報告,認為事故由于核反應堆的設計缺陷引起。
事故發生后,更有3個原因導致了災難的擴大,這都和蘇聯政府體制有關。
一是,蘇聯的官僚體系忽視問題的嚴重性。爆炸發生后,并沒有引起蘇聯官方的重視。在莫斯科的核專家和蘇聯領導人得到的信息只是“反應堆發生火災,但并沒有爆炸”。根據戈爾巴喬夫事隔20年的自述,“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爆炸的當天上午,蘇共政治局就開會討論局勢,隨后組織了一個政府委員會來處理事故后果。”但是這個委員會也未能明了事故的嚴重性。時任總書記戈爾巴喬夫本人也是通過瑞典科學家的報告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就是因為一開始沒有了解到嚴重性,在事故后48小時,一些距離核電站很近的村莊才開始疏散。
另一個原因更被廣為詬病。事故發生后,沒有及時通知鄰國。1986年4月28日,瑞典Forsmark核電廠工作人員發現異常的輻射粒子粘在他們的衣服上。在百般調查后,他們懷疑是蘇聯核電廠出了問題。莫斯科接到從瑞典政府發來的信息時,輻射云已經飄散到瑞典。蘇聯終于明白事情遠比他們想的嚴重,但也只是發表聲明:“在切爾諾貝利電站發生的一起事故中,一個反應堆被毀。我們正在采取措施消除事故的影響。我們會對事后的處置實施援助。我們已成立了專門的政府委員會。”
整整一周,蘇聯政府也沒和外國政府有效溝通,拒絕透露更多的細節,使得鄰國不能有效評估災難后果。當外國媒體紛紛報道事故時,蘇聯官方媒體還宣布“破壞遠遠沒有西方媒體所描述的那樣嚴重”。
一周后,才由后來擔任俄總統的葉利欽發布了消息,“電廠附近的水庫受到了污染,電廠周圍輻射量仍舊過高,不適于當地居民返回。”同時,官方擔心會引起人民恐慌,沒有告訴居民全部真相。
還有一個原因是,相對落后的處理手段。蘇聯政府派出了無數人力物力,終于將反應堆的大火撲滅,同時也控制住了輻射。但是這些負責清理的人員也受到嚴重的輻射傷害。
這場災難除了涂炭生靈,也有了其他意想不到的后果。比如,有評論認為“此事讓蘇聯政治比過去更透明開放”。戈爾巴喬夫也有此感慨:“切爾諾貝利核事故可能成為5年之后蘇聯解體的真正原因,其重要程度甚至要超過我所開啟的改革事業。切爾諾貝利災難的確是一個歷史轉折點,其前后的兩個時代迥然不同。”
經過了這一災難,1986年以來,國際上加強了核安全領域的合作與交流。不過這還不夠。“4號反應堆爆炸釋放出大量的放射性物質,這一事實表明核以及放射性活動附帶的安全隱患會跨越一國之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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