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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爾諾貝利圖片

來源:中國核電信息網 發布日期:2011-04-27

      1986年4月26日,世界上最嚴重的核事故在烏克蘭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發生,事故不僅對當地居民的生活形成了毀滅性的打擊,同時釋放出來放射性物質污染了幾乎整個歐洲地區。如今,距離“切爾諾貝利事故”25周年祭已經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了,然我們再次通過圖片和文字去直觀地了解一下這場災難給人類和自然界帶來的致命傷害。

      “切爾諾貝利事故”25周年祭

      人類將在下個月迎來烏克蘭切爾諾貝利核電站核泄漏事故的25周年紀念日,1986年4月26日,切爾諾貝利核電站四號反應堆發生了一系列的爆炸事故,事故除了產生大量的輻射云之外,所引起的大火在燒了整整10天之后,才被數百名員工和消防隊員撲滅。這是人類歷史上最嚴重的一次民用核設施爆炸泄漏事件,50多名工人和緊急救援人員在現場被奪去了生命,而對于附近地區居民的健康所造成的巨大影響更是無法估量,事故所產生的輻射使4000到20萬人在不久之后身患癌癥死亡。今年年初,烏克蘭政府表示,將對公眾有限制地開放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的部分地區。同時,為了降低此次核事故的影響,一個使用兩萬噸鋼材和水泥、名為New Safe Confinement的石棺將會徹底封住廢棄的反應堆,目前該工程正在建設之中,預計于2013年完工。

(圖1)一架軍用直升機盤旋在切爾諾貝利核電站上空,數天前,這里的四號反應堆發生了劇烈爆炸,釀成了20世紀人類歷史上最嚴重的核事故。

 

(圖2)烏克蘭切爾諾貝利核電站事故現場的鳥瞰圖,拍攝于1986年5月,這里在不久前的4月26日發生了世界上最嚴重的核事故。從照片上可以看出,四號反應堆的煙囪底部已經損毀,而距離四號反應堆相當近的三號反應堆在2000年12月6日才停止運作。

 

(圖3)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爆炸事故后的維修工作現場,拍攝于1986年10月1日,距離當時的事故已經有5個多月了。根據官方公布的數據,有近324萬名烏克蘭人受到此次事故的輻射影響,而事故造成的輻射云更是擴散到了整個歐洲地區。

(圖4)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發生爆炸后倒塌的屋頂(部分),照片是1991年10月13日某媒體在參訪核電站設施時拍攝的。

 (圖5)負責撲救切爾諾貝利事故火災的普里皮亞消防隊隊長LeonidTelyatnikov中校正在事故發生后進行指揮,他所指的正是此次事故中嚴重受損的四號反應堆,該反應堆如今已經被混凝土石棺封死。當年36歲的Telyatnikov中校由于受到嚴重的核輻射而入院治療兩個月,同時獲得政府的兩次嘉獎。

(圖8)一名工人正在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的第一和第二號動力組的機房內檢測周圍的輻射水平,拍攝于1986年6月5日。

(圖9)切爾諾貝利核電站附近的一個受到嚴重輻射的“車輛墓地”,拍攝于2000年11月10日。1986年4月26日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發生爆炸事故后,蘇聯軍方一共投入了1350臺軍用直升機、運輸車、推土機、油罐車、消防車和救護車進行救援和善后,這些車輛隨后因為輻射而全部報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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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10)一名庫爾恰托夫核能研究院的工人在切爾諾貝利核電站四號反應堆的操作室中,此時該反應堆已經被“石棺”覆蓋。拍攝于1989年9月15日,爆炸事故發生三年后。

(圖11)拍攝于1986年5月,波蘭華沙衛生所的護士正在為一名3歲的小女孩注射碘液,這是在切爾諾貝利核事故發生后,當地政府為了防止人民可能出現的核輻射癥狀所采取的保護措施。

(圖12)拍攝于1986年10月,幾輛卡車正在把混凝土傾倒在切爾諾貝利核電站四號反應堆旁,用以建設防止核泄漏的的石棺。

(圖13)拍攝于1996年3月11日,烏克蘭科學院院士VyacheslavKonovalov手里所拿的一只發生基因突變的小馬的標本。 Konovalov一直在研究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發生爆炸后附近地區所出現的生物突變情況。1988年,Konovalov從蘇聯地區帶回許多野生動物在切爾諾貝利核事故中被輻射后的真實照片,大家被所看到的一切震驚了,這難道就是總統米哈伊爾•戈爾巴喬夫帶給這個國家的么?隨后,Konovalov給這只小馬起名為“戈爾巴喬夫小馬”。

(圖14)一座列寧的雕像孤獨地矗立在切爾諾貝利核電站附近的普里皮亞季河公園中,該地區在發生核事故之后被遺棄。拍攝于2006年1月29日。

(圖15)切爾諾貝利核電站遠景,拍攝于2006年4月26日。

(圖16)切爾諾貝利核電站內第一能量模塊控制面板上的顯示器,屏幕上所顯示的是最近的一次核燃料裝卸情況,拍攝于2006年11月30日。

(圖17)一只烏鴉正在一塊警示牌上伸展翅膀。該地臨近白俄羅斯的Babchin村,位于切爾諾貝利核事故輻射區內(方圓30公里),警示牌上所寫的“輻射危險區”,拍攝于2009年12月23日。

圖18)烏克蘭Rudniya地區學校內小學生們正在安全演習中練習佩戴紗布口罩,此處在切爾諾貝利核事故污染帶之外,拍攝于2006年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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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19)2006年4月13日拍攝于切爾諾貝利核電站附近,可以看到,當年的核事故已經使烏克蘭的普里皮亞季鎮變成了一座空空的“鬼城”。

(圖20)2006年4月13日拍攝到的切爾諾貝利核電站附近的摩天輪,當年的核事故已經使烏克蘭的普里皮亞季鎮變成了一座空空的“鬼城”

(圖21)普里皮亞季鎮里的一座廢棄醫院里的育嬰房,在切爾諾貝利核事故發生之后,鎮上的4.7萬居民全部被撤離,而此地也被列為禁區。拍攝于2006年4月2日。

 (圖22)鬼城——烏克蘭普里皮亞季,拍攝于2006年4月13日。

(圖23)拍攝于2010年9月16日,在切爾諾貝利核電站被毀的第四反應堆旁(已被石棺封死),一位導游正在用手里的“蓋革計數器”對周圍的核輻射量進行測量,數字顯示,該地的輻射量是正常數值的37倍。每年都有數以千計的人參觀切爾諾貝利核電站,這里曾經發生過世界上最嚴重的核事故,核電站周圍30公里的區域內至今仍無人居住。

(圖24)67歲的Nastasya Vasilyeva在烏克蘭Rudnya村自己的家中失聲痛哭,該地區距離切爾諾貝利核電站45公里,在當年的核事故中遭到巨大破壞,數十個村莊如今空空如也,雖然這里的居民們在災難發生后被緊急疏散,同時當局也發布了輻射警告,但多年后還是有許多人執意要回到自己的老家看一看,畢竟他們在他鄉的生活并不容易。拍攝于2006年4月3日。

(圖25)一個烏克蘭人和一只狗走在切爾諾貝利地區“鬼城”的街道上,拍攝于2006年4月13日。

(圖26)一所被遺棄的房子矗立在空蕩蕩的Redkovka村莊中,此地距離切爾諾貝利核電站35公里,拍攝于2006年3月30日。

(圖27)切爾諾貝利核電站附近的Babchin村(白俄羅斯境內),一頭狼正在樹叢中游弋,拍攝于2008年2月1日。1986年切爾諾貝利核事故之后,由于人類被全部疏散,同時建起了隔離區,雖然區域內的輻射非常高,但野生動物們仍然可以“繁衍生息”。

(圖28)一位男士正在Slavutich的切爾諾貝利受害者紀念碑前點蠟燭,此處距離事故發生區約50公里,曾經生活著許多核電站的員工。拍攝于2009年4月25日晚上的紀念儀式。

(圖29)切爾諾貝利核電站工人的照片,1986年核事故發生后在基輔的切爾諾貝利博物館展出,拍攝于2006年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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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30)切爾諾貝利核電站四號反應堆近距離照片,左下角是切爾諾貝利紀念碑,拍攝于2006年5月10日。

(圖31)一名工人正在操作鉆孔機在石棺底部對其進行測試,該石棺覆蓋在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的四號反應堆上,拍攝于1996年4月。

(圖32)切爾諾貝利核電站四號反應堆內部的機械控制室,拍攝于2000年11月10日,此時蓋革計數器所測量到的核輻射量為80000微倫琴一個小時,是安全數值的16000倍。

(圖33)切爾諾貝利核電站的一名員工在四號反應堆的控制室中,拍攝于2011年2月24日。

(圖34)普里皮亞季一座建筑物上的涂鴉,切爾諾貝利核事故將這個城鎮變成了一座“鬼城”。拍攝于2011年2月22日。


(圖35)普里皮亞季一座建筑的內部,這個城鎮在切爾諾貝利核事故發生之后被遺棄。拍攝于2011年2月24日。

(圖36)一位男士站在他之前位于Lomysh村的房子中,這個村莊位于白俄羅斯東南部的明斯克,在切爾諾貝利核事故中被摧毀。拍攝于2011年3月18日。

(圖37)9歲的Anya Savenok正在Strakholissya村的家中玩耍,該地區剛好位于切爾諾貝利核事故禁閉區之外,據醫生的介紹,Anya Savenok在出生時核輻射對她的身體造成了非常嚴重的影響。拍攝于2006年4月1日。

(圖38)俄羅斯遠東城市海參崴,一位女士正從當地消防局的環境信息牌前走過,上面顯示了當地的時間、溫度和輻射量等數據,拍攝于2011年3月16日。

(圖39)年僅8歲的烏克蘭小女孩Vika Chervinska正在飽受癌癥的折磨,她正和母親一起在基輔的一家醫院中進行治療,拍攝于2006年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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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綠色和平組織在2006年發布的報告中指出,超過9萬人由于切爾諾貝利核事故引發癌癥而致死,而聯合國之前對此的預測數據只有4000人,兩組數據所存在的巨大差距說明這場有史以來最為嚴重的核事故對人類所造成的影響至今未有定論,即便這場災難已經過去了整整2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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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不是日本福島核危機,切爾諾貝利或許早已被許多人淡忘了。而倘若不是25年前的那場災難,許多人或許也永遠不會記起這座烏克蘭小城。

      1986年4月26日,前蘇聯切爾諾貝利核電站4號機組反應堆發生爆炸并引起大火。30人當場死亡,逾8噸強輻射物泄漏。此次核泄漏事故使核電站周圍6萬多平方公里土地受到直接污染,320多萬人受到核輻射侵害,造成人類和平利用核能史上最大一次災難。今年4月26日是切爾諾貝利核電站核事故發生25周年的日子,一系列的紀念會議從19日就已經開始展開。而當年隨風飄散的污染物至今仍遺留在世界各地,其放射危險性仍將持續很多年。對于那些正遭受病痛折磨的受害者來說,切爾諾貝利核事故或許是“一場終生都無法撲滅的大火”。

黑色的記憶: 被遺忘、被隱瞞與被傷害

      在烏克蘭首都基輔的切爾諾貝利博物館里,如今還懸掛著在切爾諾貝利核事故中奮勇滅火的消防員肖像。維克托•比爾貢就是其中一員。

      1986年4月26日凌晨1時左右,比爾貢和妻子正沉浸在夢鄉之中。這時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接著又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由于換班時間是在早晨8時,比爾貢立即意識到有緊急情況。幾分鐘之后,比爾貢坐著車出了城,從很遠的地方就看到了籠罩在核電站上空的不祥之光。

60萬“英雄”被遺忘

      作為第一批抵達現場的消防隊員,比爾貢和戰友在毫無防護的情況下投入了撲救。在一次加水過程中,比爾貢發現一根大鐵棒卡在車輪上。他當時心想:“這個樣子把車交給下一班可不好。”于是伸出沒來得及戴手套的手把鐵棒弄了出來。

      大約20分鐘后,比爾貢突然感到一陣惡心,接著就是每30秒一次的間歇性嘔吐、眩暈無力,直至不能站立。比爾貢最終被送進了醫院,他變成了“輻射人”。此后25年,他每半年就得接受一次身體檢查,還經常受到劇烈頭痛、頭暈、痙攣等病痛的折磨。

      當年和比爾貢一樣幾乎是“赤手空拳”進行搶救的“英雄”超過60萬人,他們終身受到輻射的折磨,但現在大都被遺忘。比爾貢現在居住在莫斯科,靠每月3500盧布的退休金生活。由于需要自費購買治病所需的昂貴藥品以及各種蔬菜、水果,這點錢根本就是杯水車薪。

民眾曾圍觀核事故

      爆炸發生后,全普里皮亞季的居民們都被告知,核事故的級別是最小的,他們的居住環境是安全的。他們并不知道,此次爆炸所釋放出的輻射線劑量,相當于在廣島多投放500多顆原子彈。

      爆炸伊始,還有大批市民們聚集在城鎮的鐵路橋上,觀看事故。目擊者后來聲稱,自己看到了一股美麗的彩虹般的火焰。尼古拉在那時只是一名普通的市民,他回憶道,當時反應堆起火了,很多人都在大喊“反應堆有奇怪的味道”,“確實,那味道奇怪得難以置信。”他說。事后,很多目擊者都死亡了,因為他們所遭受的輻射的強度之高足以讓任何一個生物喪命。

      當地居民通過國外新聞媒體才得知發生了核泄漏事故。普里皮亞季的居民花了整整3天的時間,才從切爾諾貝利及周邊污染地區徹底撤離。他們被告知,不能攜帶任何隨身物品。

      直到5月6日,《真理報》才刊登了第一份有關這一事故的詳細報道。但是這份報道沒有說出大火所產生的放射量以及傷亡人數。5月14日,前蘇聯領導人戈爾巴喬夫第一次公開談到了切爾諾貝利核災難。他向國人宣布了事態的嚴重:“核能脫離了人類的控制。”

不散的陰影:200噸核廢料躍躍欲出

      在英國廣播公司記者尼克•索普最初的印象中,切爾諾貝利隔離區就是一道令人心動的美景:在清晨的薄霧中,一抹晨光穿透茂密的森林;銀色的白樺樹亭亭玉立,樹葉正漸漸變成金黃;一排排松樹郁郁蔥蔥,那應是采蘑菇的人流連忘返的天堂;純凈透明的藍天上點綴著朵朵白云,守護著這片世外桃源般的風景。

一座“死亡之城”

      但索普隨即發現,叢林中隨處可見紅色的小三角和黃色的輻射標志,提醒著人們這個地方的過去。遠處,豎著大煙囪的核反應堆像停泊在船塢的笨重汽船,毫無生機;市政大院游泳池上時鐘的指針在1986年4月26日凌晨1時23分凝固了;廢墟上時不時能看到生銹的鐵牌,上面“為了下一代保護環境”的字樣還清晰可見。

      普里皮亞季距離切爾諾貝利核電廠只有3公里,曾是大多數核電廠工人的聚居地,如今,街道上多年沒有出現過人影,只是偶爾會有野狼或者野狗嗖地穿過。這里早已成為一座“死亡之城”。

      自1986年核事故發生后,切爾諾貝利核電站方圓30公里以內的地區被劃為隔離區。不過,對于那些“善后”的工作人員而言,隔離區是他們不得不踏足的工作場所。謝爾蓋•A•克拉西科夫就是其中一員。每個月里有12天,他都要搭乘火車穿過這片“鬼域”、抵達上班地點——被用“石棺”整體封閉的看似廢墟卻暗藏危險的切爾諾貝利核電站4號反應堆。

      克拉西科夫的任務是確保掩埋在“石棺”內的反應堆“安全無恙”,他必須將那些下雨天滲入反應堆的放射性污水抽取出來。這項任務很重要:反應堆內深埋著200噸左右核燃料和核廢料,必須保持干燥。這堆核廢料如今靜靜地躺在“石棺”內,卻并不真是“廢物”。數年前,當科學家們設法在反應堆內置入輻射計量儀器時,發現其輻射劑量達到每小時100希沃特,相當于核工業工作人員每年可承受最高輻射劑量的2000倍。

高工資 高危險

      克拉西科夫從事這份工作已經8年,他將干到退休為止。到時候會有另一個人接替他,同樣干到退休。吸引克拉西科夫從事這份危險工作的是工資,他的平均月工資有2500格里夫尼亞(約合500美元),相當于基輔市平均工資的兩倍。如今,像克拉西科夫這樣從事這份“善后”工作的工人還有大約3400人。

      不過,僅有10年設計壽命的“石棺”早就出現了裂縫,現在,烏克蘭正在此處籌錢,要重新建造一個金屬外殼,新外殼的設計壽命將達100年,那么,100年后怎么辦?

      顯然,克拉西科夫也不知道答案:“100年?也許到時候他們會想出辦法來。”#page#

無盡的傷痛:25年后仍有輻射

      如今,每年都有一批批活潑可愛、天真爛漫的切爾諾貝利兒童前往莫斯科或西方國家接受檢查和治療。他們受到了核輻射的傷害,治療是為了延續他們的生命。他們的父母也都受到了核輻射的傷害,但是父母們已經顧不上自己了,他們希望自己的兒女能夠健康地活下去。這只是良好的愿望而已。

      烏克蘭男孩萬尼亞今年12歲,從他懂事起,每隔一段時間,郵遞員就會投遞兩張支票到他家,一張給他,一張給他祖父。他的雙親由于在切爾諾貝利核電廠工作,在事故發生后不久,因核輻射問題染病而死,萬尼亞本人也在出生以后被診斷患上了血癌。“班上的女孩子知道我得了這種病后,都不愿意和我坐,連碰都不想碰我,她們說,我的病都是我爸爸造成的。”萬尼亞說道,“可是,我還是很愛他。”

出生缺陷率仍很高

      目前,一般認為有320多萬人受到切爾諾貝利核輻射的侵害,但依然眾說紛紜。世界衛生組織說,受到核輻射而死的人數為9000人,仍然有700萬人居住在核輻射水平較高的地區。與此同時,英國兩名研究人員的《切爾諾貝利的其他報告》研究表明,切爾諾貝利核事故的長期影響可能導致另外6.6萬人死于癌癥。

      如今,在切爾諾貝利周邊地區生活著1.1萬成年人和2000名兒童,他們距離切爾諾貝利約80公里。追蹤研究發現,當地人患癌癥、具有出生缺陷和壽命減少的概率非常高。

      在白俄羅斯首都明斯克,每逢周末,人們會看到掛著外交和外國使團車牌的汽車紛紛從白俄羅斯駛向毗鄰的波羅的海沿岸國家,去采購蔬菜、水果和肉類等食品。他們不敢食用當地的食品,害怕受到核傷害。一些或許并非苛求的人們連白俄羅斯的水都不敢飲用。

      甚至遠在英國,切爾諾貝利核泄漏事故帶來的影響仍未消除。2009年9月21日,切爾諾貝利核泄漏事故23年之后。英國食品標準局發布通報說,這起事故造成的核污染仍在影響英國一些農場。這些農場所養的綿羊幾十年來一直受到銷售限制并每年接受檢測。目前英國還有369家農場處于這種限制之中,其中95%以上位于威爾士。

      25年來,切爾諾貝利隔離區內人跡罕至,無意間給動物留下了繁衍生息的寶地。麋鹿、狐貍、海貍、水獺、野豬、熊,甚至還有瀕臨滅絕的烏雕都可以在隔離區里看到。據切爾諾貝利國際生態學實驗室記錄,隔離區內目前有超過400個物種的動物,包括280種禽類和50種瀕臨滅絕動物。一些科學家將這里稱為“動物的天堂”。

      老人們經常抱怨,隔離區里的野狼太大膽了,它們公然尾隨居民進入花園然后叼走老人們養的狗。在切爾諾貝利當年的舊水塘里甚至還生存著巨大的鯰魚,有的甚至超過兩米長。1998年,17匹蒙古野馬找到了這塊沒有人煙的地帶,并且在這里繁殖,現在數目增長到80至90匹。據說,切爾諾貝利隔離區目前是全世界少數可以讓蒙古野馬自由生存的樂土之一。

絕非野生動物的天堂

      但美國南加州大學生物學教授蒂姆•摩梭表示,這種景象容易讓人產生誤導。他說:“切爾諾貝利核電站周邊地區絕非野生動物的天堂。如果進行深入的科學研究,嚴格控制所有變量并且在很多地區重復這項工作,你便會發現這種結論是非常錯誤的。切爾諾貝利核電站周邊地區的動物數量和種類遠遠低于預計。”

      2010年,摩梭和同事公布了對疏散區野生動物的普查結果。這項迄今規模最大的普查結果顯示,哺乳動物數量減少,包括大黃蜂、蝗蟲、蝴蝶和蜻蜓在內的昆蟲多樣性也是如此。根據2011年2月公布的一項研究,他們在8個地區捕獲了550只鳥,來自48個種群,而后對其頭部進行測量以確定大腦體積。生活在“熱區”的鳥類大腦體積比輻射水平較低地區的鳥類低5%,這一差異在一歲以下鳥類身上尤為明顯。

      大腦體積較小削弱認知能力,進而影響生存。研究發現很多鳥類胚胎可能無法幸存。摩梭說:“很明顯,這種影響與背景污染有關。核輻射對整體生態系統造成不利影響。”

生活在繼續:“隔離區”里有了人煙

      25年過去了,切爾諾貝利隔離區仍被嚴格限制進入,但就在這樣一個危險地帶,似乎也正在日漸恢復生機。烏克蘭政府規定“禁入區”內不準人居住,但一些老人想在故土安度晚年,便偷偷返回居住地。他們在“禁入區”內種菜、捕魚和飼養家畜,但產品只能供自己食用。目前“禁入區”內生活著約600名老人。蒼穹之下,常常有裊裊炊煙從隔離區荒涼的村落升起。繼續生活下去,是人們在大災難之后的選擇和勇氣。

一走就是20多年

      59歲的瓦列利•斯魯克奇是選擇回到隔離區內生活的人之一。他回憶道:“當年,我和老婆還有兩個孩子都認為一定會回來的,所以撤走的那天我們帶的行李并不多。”1986年4月27日晚,瓦列利仔細關好門窗鎖上門鎖,走出院子后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后就登上了載著行李和他的鄰居們的巴士,巴士將載著他們到70公里以外的小鎮去生活。4小時內,普里皮亞季鎮的4.7萬居民全部撤離。

      當時,負責撤離的工作人員告訴他們說,3天以后就可以回到自己家中,因此許多人都沒有帶走寵物。沒想到,這一走就是20多年。現在,這塊土地仍然是被封鎖的,但不少當地居民選擇了偷偷回家。他們自己種吃的和養牲畜,自己養活自己,回到故土,心里也安穩很多。

      離核電站約15公里遠的伊利因齊村現在居住著約30名自愿回遷的村民,多數是老年人。

吃自己種的土豆

      現年55歲的穆濟琴科看上去身體硬朗,說話嗓門很大。據他介紹,他同妻子和年邁的父母是在事故發生后第二年就回到這里的,全家已經習慣了故土的生活。他們現在吃的是自己種的土豆、洋蔥和西紅柿,自家養的雞和鵝產的蛋足夠享用。據他說,醫療人員定期來給村民檢查身體,還對農戶家種的農產品進行輻射測量,結果顯示,當地產的水果和蔬菜輻射指數處于正常范圍內。

      目前,隔離區內生活著約600名老人。一些老人家說,他們并不擔心輻射,只是子女未能取得進入隔離區探望他們的通行證,這一點讓他們有些擔憂。當地政府近年來采取容忍的態度,并提供巴士接載居民到市場和健康中心檢查輻射有否超出允許水平。

      在烏克蘭鄰國白俄羅斯的輻射控制區內,一些監測居民食物安全的工作人員說,居民不再對輻射擔驚受怕,所以越來越難說服人們帶食物到中心進行檢測,即使食物的輻射超標也只能勸說他們將食物煮熟了來吃,或者是泡一泡鹽水再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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